10年前,高进为了帮助姐姐完成学业,17岁的他跑去当服务生、门童、保安。10年后,高进谱曲的歌曲《我的兄弟》在“鸟巢”商演第一单中,第一次传入人们的耳中。10年的时间,高进从进城务工的“草根”作者转变成为一线的词曲作家,在他眼中,10年的时间,国内的音乐产业不光带给他荣耀,也带给了他许多困扰。
2000万彩铃版权费词曲作者一分未得
高进17岁那年,原本富裕的家庭环境随着父亲粮食公司的破产而陷入谷底,为了继续支持姐姐的学业,他选择了外出打工。17岁的高进由于没有社会经验,只有从酒吧的服务生做起,一个月400元的收入。直到2001年,一次偶然的机会,高进当上了酒吧歌手,一晚30元的收入让他兴奋不已。就此,高进开始了自己的音乐生涯。
10年音乐市场中的闯荡,让高进一直认为现在音乐产业发展已经跟成熟的产业相差过远,“在国外,能从音乐产业中赚取的钱绝大部分来自于唱片,其次是增值业务和商演。可是现在国内的音乐产业却恰恰相反”。
2006年,凭借着《听着情歌流眼泪》让高进走向了市场的前沿,但是对于此他却不能高兴起来,高进无奈地告诉记者,从2006年到2007年一年的时间,《听着情歌流眼泪》的增值业务大约赚到了2000万元,按照比例分成,高进应该能拿到大约500万元收入。但是这笔钱他却连一分都没有看到。“作者拿不到这笔钱的原因有两点。”高进说道,“其一,我们国家对于音乐版权的保护措施依旧没有什么有利的保障;其二,由于现在国家没有明确规定音乐增值业务开办公司的要求,开玩笑地说,《听着情歌流眼泪》2000万收入背后,有200万家小公司在做《听着情歌流眼泪》彩铃业务。小公司的存在,让歌曲增值业务赚取的资金变得过于分散,词曲作者没有渠道要到任何钱,这也是导致词曲作者收不到任何钱的主要原因。因此,规定音乐产业增值业务公司具体规模是有效解决这一侵权问题的方法”。
音乐产业成“投机”市场
高进笑着说道,如果音乐产业的混乱和彩铃等增值业务的下滑跟“投机”有关,或许有很多人会难以相信,但是在他看来,这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可以说,现在没有一个人把音乐产业当做是市场。不管在百姓还是媒体的眼中,音乐产业就是娱乐产业,这个定义对音乐产业的伤害是很大的。目前音乐市场萎靡的根本原因就是没有人把音乐当做是商品消费,而是当做娱乐行业!”高进感慨地说。
在聊天的过程中,高进详细介绍了“投机”行为对市场的危害。“恰好在前天,我一个很有才华的朋友发了20首歌曲小样给我,希望我能帮他推销。恰好有一些公司希望我能帮他们写一些歌,由于时间有限,我顺理成章地把朋友优秀的歌曲发给了他们,但是公司最后全部拒绝使用。后来在跟他们的沟通中我了解到,他们要的仅仅是有我署名的歌曲。朋友的歌曲一曲5000元,而我现在一首歌曲的开价是在5万元。由于时间问题,我创作出来的歌曲品质可能跟他比还有差距,但是公司就是为了让艺人成名,去花大价钱购买我的歌曲,这是其一;其二,彩铃业务的持续下滑也跟‘投机’行为有关。2006年,网络歌曲盛行,无数的投资商蜂拥而至网络音乐市场中,希望能借助一首优秀的网络歌曲赚取高昂彩铃版权费。但是,3年过后随着网络歌曲得不到大众的欣赏,这些为‘投机’而进入市场的人也纷纷选择退出市场,没人再去做彩铃了,那么彩铃业务的下滑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经理人匮乏音乐产业难成气候
高进认为,“音乐”其实是一个朝阳行业,按照正版唱片销售额来看,一张唱片有着200的利润,所以有很大发展空间。排除版权问题,经理人的匮乏让很多唱片公司发展没有一个良好的盈利模式。
“目前,唱片公司看待一位歌手仅仅是从‘火不火’去看。推出一位歌手,如果能赚钱就代表他有投资的价值,反之则没有。这是一个很不健康的模式,在港台音乐产业中,会有专门的经理人通过对歌手的了解而制订出适合他的发展规划。对于一位歌手他们会用3年以上的时间去看市场的反应。这样的机制使得有才华的歌手即使第一年被埋没在市场之中,第二年或是第三年也有展现的机会。”高进无奈地说,“而现在国内市场,没有经理人去制订歌手的发展规划,绝大多数都是推出歌手的第一年给予很高的投资,如果没火,那么第二年的投入就会减少50……这样的模式很难使得这个产业有良好的发展”。(徐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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